婚礼前的放纵（全）
01
赵青玲从餐厅包厢里走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谈判’正如火如荼，甚至还没到高潮。
寒冬腊月，站在饭店走廊檐下的赵玲，呼吸间蒸腾出了水汽。
饭店大堂里人来人往，街道上喇叭声由远及近。
她马上就要订婚了，和相恋了四五年的男友张玮。
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不痛不痒。
身后的包间里是双方的父母和一些至亲的亲属，这已经是订婚宴席前的第五、六次的‘洽谈’了，赵青玲叹了口气，
谈来谈去，也无非就是关于彩礼、首饰、酒席排面，婚房…
唯美浪漫的事情一旦涉及金钱、利益，就变成毫无半点美感的…谈生意。
而自己便成了货架上的商品，待价而沽，卖家与买家过招，你来我往、彼此斡旋。
赵青玲不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快，是单纯地不满这样被‘物质化’，还是因为别的…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以为是饭店过路的客人，直到有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怎么在这站着，外边这么冷，要不，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出来吧？”
赵青玲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站的是张玮。
谈恋爱谈了五年，这个很快就要变成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赵青玲不用看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外貌神态，甚至言行举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光的冲刷下，将激情退却之后，所有的爱情都会演变成亲情。
赵青玲觉得自己和张玮之间就是如此。
张玮几年如一日地对她好，她心知肚明，更别说两人还有着相似学历背景和薪资水平，以及…家世。
如果说门当户对才是婚姻的首要条件，那无疑张玮已然是她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她一定要嫁给张玮的理由。
可是，总觉少了点什么。
02
“咱们青玲打小就听话，不瞒你们说，我们老赵家，儿子不缺，可就出了这么个闺女，那可从小就是心头宝。两位亲家放心，陪嫁方面，要是她爹妈不阔气，我这个当伯父的都不答应…”
包间里自己那向来就爱喝两口的大伯，明显是已经喝高了，声音大到从包间里，隐隐地传出到她所在的餐厅大门口。
从耳朵传递到心里，却没有滋生出一丝一毫的幸福感。
要她就这么按部就班地看着尘埃落定，踏实是踏实，但心底里的那点不耐烦，她没法欺骗自己说这不存在。
她在不久之后，遇到了那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的尊魁祸首竟然只是‘不甘心’三个字，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的赵青玲，平淡地接过张玮递过来的热水。捧在手上，迅速被水杯焐热的手心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
滑腻的触觉让她有一种‘握不住’的不安感。
夜幕早已降临，华灯初上，寒冬腊月里，喧嚣都被冻出了一层遥遥远远的疏离。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包厢里的‘洽谈’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
这次‘洽谈’的结果，就是订婚的宴席定在下个月底。
任由两家把这个日子天花乱坠地吹得多吉利、喜庆，在赵青玲眼里，也不过是各种筹码谈妥之后生意进行的一个日子。
而今天不过月初，也就是说，距离订婚仪式还有将近两个月的五十多天。
张玮尽职尽责地开着自己那辆小车，把赵家一家人给送回了家里。
赵爸赵妈对张玮这个准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一路热情地招呼着他上去歇歇，喝喝茶再走。
张玮下意识地看了看赵青玲的脸色，五六年的亲密相处，他一眼就能解读出对方的情绪和想法。
尽管她的意愿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谢谢叔叔阿姨，我看青玲好像有点累了，今天就不上去坐了，您二老也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接青玲去金店挑挑款式…”
在赵爸赵妈‘马上就一家人了，还叫什么叔叔阿姨啊真是的’式的热情挽留和寒暄中，张玮还是选择了尊重赵青玲的意愿，在把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貌姿态做足之后，上车离去了。
赵青玲在上楼的过程中还在左思右想，甚至进门后躺在床上依旧辗转反侧…
自己就这么嫁人了？
一辈子就这么跟张玮捆绑在一起了？
03
赵青玲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里的休闲娱乐软件，突然在软件开启时的附带广告里，发现了一个东西。
‘遇见TA，遇见不一样的自己。’
视觉冲击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应运而生。
这是一款名叫‘遇遇’的交友软件，时下很火，但因为时代的开放，以及现下青年男女在‘性’方面的随意，俨然成了众所周知的约炮软件。
当赵青玲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点击了下载。
自家的网速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安装包已经下载完成，在系统跳出的安全询问中，赵青玲手指优先大脑一步，点击了安装。
赵青玲真心觉得自己长得不算差，手机里角度凹得刚刚好的那些自拍，也相当拿得出手…
既然如此，何不在这种‘看脸’的社交软件上来试试…自己到底有几分。
精心挑选了近两年来，自己最满意的自拍，晒到了该软件自己这头客户端的照片墙上。
刚一上传成功，手机就开始震动。
聊天列表里弹出了好几个对话框，赵青玲心里有了些暗暗的得意。
‘美女你好，你好漂亮啊…’
‘小姐姐，可以约你出来吗？’
‘hello美女，要不加个微信聊聊？’
原来所谓‘如置云端’的快感，就是可以高高在上、俯瞰他人。
她粗略了扫了一眼这几个人的头像，在心里‘切’了一声，便搁置一旁不予理会了。
还没有张玮长得帅。
别人可以看到她的照片，她自然也可以看别人的照片。
有差强人意也有恶心巴拉，但是其中也不乏颜值出众的。
比如这个穿西装走‘硬汉大叔’风的男人，以及那个酷似当红偶像的小鲜肉。
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要竭尽所能、物尽其用地展示自己的美。
04
在赵青玲眼里，她只是抓住了最后仅剩的自由，在寻找自己的‘价值’，这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认同感。
以至于当赵青玲发现，仅仅在照片墙上发布数额有限的头像照，并不能很好地吸引到更多人之后，她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举动…
以前也曾一时兴起，拍摄过一些夸张大胆的‘艺术自拍’。
穿着吊带睡衣时的局部特写，一个性感的肩膀，以及酥胸的欲露未露…
撩人至极。
如果再加上一些阴暗冷色调的滤镜，变换成组图，瞬间就成了逼格在线的艺术写真。
‘遇遇’上也有类似微信朋友圈的功能，供各用户分享文字与图片。
赵青玲把这些’珍藏‘精心制作后，一点点地放上‘遇遇’。
图片配的文字，也从时下流行的无节操歌曲里摘抄了露骨且下流的一句。
瞬间炸了。
点赞、留言无数。
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照片下的留言以及新增加的对话框。
‘美翻了。’
‘好性感的小仙女啊。’
‘求约求交往。’
来自陌生异性的赞美和勾搭蜂拥而至，挤满了赵青玲的一整部手机。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兴奋感，让她从头皮颤栗到脚趾，如同刚坠入爱河的少女般兴奋到夜不能寐。
这种感觉，她似乎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过了。哪怕是刚和张玮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过这般的刺激有趣。
赵青玲把自己定位在了‘抢手’的档次上，有了这一层的认知，她架子就‘端’起来了。
‘遇遇’上，所有主动跟她打招呼的，除非颜值实在高，能入得到她的眼，否则，根本得不到她的回复。
就算照片好看，赵青玲也会通过对方的朋友圈‘考察’对方的生活层次。
高调晒跑车豪宅、名牌名表的那些，她觉得太嘚瑟，懒得搭理。
而晒点滴日常、接地气的那些，她又觉得太屌丝，更不屑一顾。
而被这两大先决条件给筛出去的，剩下的那一批，如果目的太明显的，一上来就说想见面，想开房的，又被她打上‘猥琐’的标签给否决了出去。
05
赵青玲抱着手机，玩了一个星期，自认为形形色色的男的都见识过了，别说越界，能让她想深聊一下的都没有。
这期间，张玮按照商定好的流程，带着赵青玲去金店，挑选了包括戒指、手镯、项链等在内的一整套金首饰。
同一天，赵青玲在‘遇遇’上，刷到了一个男生，叫齐楠。
年龄相近，对方长得还很对她的胃口。更重要的是，这人完全不同于先前接触的那些，你一眼我一语地聊下来，竟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赵青玲为了验证对方的人品，主动坦言了自己下个月就要订婚的事实，而齐楠听完之后，态度不仅没有任何的改变，反而笑着说：“我要是不和前任分手，订婚可比你早，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痴情、有原则，建立在长相帅气、收入高、有品位，性格还彬彬有礼、风趣幽默的基础上，这样的齐楠，实在让赵青玲不能不欣赏。
而且，在物欲横流、男女之间暧昧横行的时代，齐楠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对她有僭越的交往动机，这一点，让她尤为刮目相看。
所以，齐楠是第一个，她想要线下见面的‘网友’，而且还是她主动约请对方。
赵青玲精细地打扮了一下，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前去赴约。
满心欢喜的准新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跨进一个怎样的万丈深渊。
06
赵青玲见到了齐楠。
完全没有出现所谓网友见面常见的‘照骗’情况，齐楠真人，和之前她通过照片构建在脑海中的形象，完全一致。
甚至更为阳光英俊。
赵青玲甚至开始庆幸，幸亏‘遇遇’的功能就是添加同城的人，尽管这也是它‘约炮软件’之名的来由，但若非如此，她怎么能有和齐楠真正见面的机会呢。
见面的地点是齐楠定的，本地一家颇为高档的西餐厅。
为此，赵青玲特意穿了一件偏礼服款的长裙，还照着网上的教程，颇费时间地梳了个精致的发型。
淡雅得体的妆容，配上得宜的首饰…赵青玲已经很久都没这么认真地捯饬过自己了。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想给齐楠留下一个最好的第一印象。
齐楠比她先到，并且在她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认出了她。
这让赵青玲无比满意。
更别说身穿休闲西装，帅气且男人味十足的齐楠，十分有绅士风度地起身，主动到对面帮她拉开了座椅，邀请她落座。
落座之后，齐楠没有表现出任何从网络对接到现实的生疏或隔阂，一直在主动地引导着话题。
两人间的氛围完全不像是初次见面的网友，你来我往之间全是故交旧友般的熟稔。
赵青玲对自己昨天在网上学习‘西餐进餐礼仪’教程到半夜这一情况心知肚明，而反观齐楠…
男性举手投足间的大气，和绅士风度的端正有礼，两者结合得天衣无缝，着实让赵青玲赏心悦目。
而这些，不仅仅能充分体现出一个人的学识、教养，更能侧面反映出经济实力。
07
赵青玲想起齐楠曾和自己说过，他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小公司，虽然只是在话题牵扯间的一笔带过，以及当时他不断谦虚地‘小生意、小生意、勉强糊口罢了’…
但在她看来，如果说，网络世界不能偏听偏信，耳听大部分都为虚的话。
那从这些细枝末节体现出的便是，齐楠的身家…应该不低。
就算称不上高富帅，那比穷屌丝也应当高级出了十万八千里。
“对了，之前听你说，你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你，但作为朋友，还是想表达一下我的祝福…”
齐楠脸上始终挂着热情却得体的微笑，看在赵青玲眼里是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赵青玲看到眼前桌面上，从齐楠手中逐渐被推向自己的，那个精致礼物盒的时候，一时竟没有缓过神来。
“你这是干什么，初次见面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赵青玲下意识地开始婉拒，她不想让齐楠以为她是那种贪小便宜，且爱慕虚荣的女人。
而齐楠却笑着说：“正是因为初次见面，所以才更应该送一份见面礼啊。你先打开看看好吗？”
齐楠的一字一句，温言温语像是敲击在了赵青玲的心头上。
有一种近乎暧昧的蛊惑。
在如此情真意切的言辞之下，赵青玲只好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是一条手链。
赵青玲一眼就看出了价格不菲，不单单是因为从款式到材质都流露出的大气感，更关键的是…
翻开盒盖之后，里面低调地印了品牌商标，是国际知名大牌。
所有女性都梦寐以求却绝大部分人都消费不起的一个牌子。
这个齐楠，一出手就是如此阔绰，看来身家果然不浅。
但赵青玲知道，要想和这种人长久地来往下去，就应该拿捏住分寸，千万不能表现出一丝半毫的贪心。
于是，强压下了自己心底的渴望和不舍，还是把盒子推了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收，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请赶快收回去。”
赵青玲从神态到语速都拿捏得十分到位，同时，她还细细地观察着齐楠脸上的神情。
在她看到了明显的欣赏之后，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洋洋得意…
看吧，我和普通贪慕虚荣、拜金的那些小姑娘才不一样呢。
赵青玲就是想让齐楠意识到这一点。
08
而齐楠在她的坚持之下，只好收回了盒子，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不如，我们来聊聊你的未婚夫，我想知道，这个能娶到你这种姑娘的幸运儿，究竟是什么样子？”
齐楠言语里夸赞让赵青玲受用不已，可不知为何，她看到如此帅气、多金的齐楠之后，突然不愿意提起自己的未婚夫张玮。
甚至，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一开始向对方坦诚，自己不是单身这件事。
张玮和齐楠，两者之别，何止千壤。
赵青玲甚至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没有早点下载‘遇遇’，又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齐楠。
心里这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迫使她对张玮一笔带过之后，甚至主动挑开了话题。
“就一个普通男人，不过对我还算不错。没什么好说的就不说他了，你呢？我倒是十分好奇你那个让你念念不忘，还差点订婚的前女友，又是何种天仙？”
赵青玲看到齐楠眼里瞬间涌起的柔情，心里居然有点嫉妒的酸涩感。
“她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性格还算可爱吧。她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凌’字，不过是会当凌绝顶的‘凌’，我叫她凌凌。”
齐楠最后说出口的那个称呼，让赵青玲的心漏跳了一拍。
多希望他叫的是自己啊。
这次愉快的会面之后，赵青玲与齐楠之间的友谊迅速升温。不仅从‘遇遇’平台转到了更为私密的微信，甚至，两个还通过交换手机号码而煲起了电话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青玲只要一天没有和齐楠聊天，便会坐立不安。
而只要一接到来自对方的消息，或者电话，便会身心愉悦。
这种只在热恋时才会出现的喜笑颜开，让她猝不及防却不由地深陷其中。
09
直到有一天夜里，赵青玲接到了齐楠手机打来的电话，却不是齐楠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人。
“请问你是齐楠的女朋友吗，他在XX酒店XX宴会厅喝醉了，你快来照顾你男朋友一下吧。”
赵青玲不知为什么对方会把自己误认为齐楠的女朋友，但这个误解让她甜蜜不已，完全不想辩驳。
下意识地就把自己代入了那个想要的角色：“好的，我马上就来。”
赵青玲在酒店宴会包厢里找到了已经喝醉的齐楠，齐楠已经喝醉，却没有丝毫难看失礼式的撒酒疯，反而是在赵青玲一靠近的时候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赵青玲耳边呢喃、呼唤：“凌凌、凌凌…对不起，回到我身边好吗？”
赵青玲听在耳里，甜蜜和酸涩、认同与委屈隔空相撞，炸出了所有的古怪情愫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
而身边西装革履，看起来同样身家不菲的男人说：“齐楠女朋友是吧，齐楠口袋里有楼上房间的房卡，你快扶他回房间休息吧。”
赵青玲感受着齐楠怀抱的炙热温度，心里也有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想也没想，就把齐楠架在身上，往上楼的电梯扶去。
完全没在意，在她转身之后，刚才说话的陌生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神秘又似了然的微笑。
赵青玲把齐楠顺利扶到了房间，推开门不出意外的是总统套房。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准备到浴室扭一条热毛巾来给齐楠擦擦脸。
在她刚向浴室转身的瞬间，手就被一股力量向后下方猛地一拽。
她倒在了齐楠身上，无疑拉她的正是齐楠。
齐楠猛地一个翻身将赵青玲反压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酒精灼烧着情欲，赵青玲轻轻地推了推，而齐楠深情如许的一句句‘凌凌’、‘凌凌’，让她心疼且不甘地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抗拒。
一整夜过后，赵青玲靠在齐楠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10
睁开眼，没有料想中的尴尬和混乱，迎面而来的竟然是齐楠烙在自己额头的一个吻。
“玲玲，对不起，我不该乘人之危的，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对你负责，可以吗？”
原来齐楠也喜欢自己，赵青玲感动地近乎要落泪。
从此，她每晚都出来和齐楠双宿双飞。
就在距离和张玮的订婚仪式只差半个月的此时此刻，她悔婚的决心无比坚决。
而这一次，在一场绵长的情事过后，齐楠点了一根烟说：“最近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本来有一个大单子可以拿下的，可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差了十多万，只好拱手让给别人了…”
“要是拿下这个项目，挣一百万不在话下，到时候全拿到你家去提亲，那伯父伯母也就不会再对你悔婚有后顾之忧了…”
赵青玲想的却是，等所有亲友看到，自己踹了张玮，而且找了个比张玮强百倍的，自己脸上多有光多让人羡慕啊，于是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她把家里准备给她做陪嫁到张家的十五万元现金嫁妆，全取出来给了齐楠，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让齐楠把他公司的股份转给自己一半。
之所以有这十五万，是因为赵爸赵妈知道，张家的彩礼是十八万，还不包括张玮已经给赵青玲买好的金首饰。
而赵青玲在心里盘算的是，听之前在宴会厅包厢里遇到的齐楠的朋友讲，齐楠手上一半的股份价值也超过了百万。
有了个高富帅男友，自己手里又握有值钱的股份，赵青玲觉得自己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11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签署好股份转让协议的第二天，齐楠便彻底消失不见了，所有联系方式，包括‘遇遇’，自己全都被拉黑了。
赵青玲如坠冰窖地到‘有自己一份’的公司一看，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皮包公司。
齐楠的事情以及嫁妆的丢失，随着报警后警察地上门调查，一起败露在了街坊邻里面前。张家毅然决然地上门退婚，赵爸赵妈气得高血压都犯了。
张玮的订婚宴如期举行，新娘却换成了另外一个姑娘。
原本属于自己的订婚仪式的前夜，张玮来到赵青玲面前对她说：“我自认为在这段感情里从没有亏待、辜负过你，既然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勉强…”
“没有你，这婚我也照定不误。念在我们相恋四五年的份上，那些金首饰就不让你退了，我给我未婚妻重买了一套。”
“但是赵青玲，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做人不知惜福、贪得无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青玲看着张玮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