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养殖鱼比野生捕捞更不可持续？

有观点称，鱼类养殖是一种可持续的食物来源，能够在保护野生鱼类种群的同时，帮助我们养活全球日益增长的人口，但事实并非如此。“养鱼业不是野生捕捞的替代品。事实上，养鱼业依赖于从海洋中捕捞野生鱼类。”美国纽约大学的Matthew Hayek说。他和同事发现，为养殖鱼类而捕杀的野生鱼类数量比先前的估计高出27%至307%。相关研究结果10月16日发表于《科学进展》。

Hayek指出，养殖食肉鱼类所需的野生鱼重量远远超过通过养殖获得的重量。例如，生产1公斤养殖三文鱼可能需要消耗4到5公斤的野生鱼类。

然而，随着对养殖鱼类需求的增加，野生鱼类的捕捞量并没有同步增加。“对于许多渔业而言，我们正逐步走向海洋鱼类资源短缺的局面。”Hayek说。其结果是，全球捕捞的野生鱼类越来越多地被用作鱼类养殖饲料。

此外，增加食肉鱼类饲料中的植物性产品比例，或者养殖杂食性或草食性鱼类，也会引发一系列新问题。

如果本应供人类食用的植物性食物被用于养鱼，那么生产鱼饲料将需要更多的土地和水资源，从而导致诸如森林砍伐等问题。

“只要还以动物为食，就无法避免某种影响。”他说。“由于这些行业增长迅速，我们现在为其提供的作物量是过去的几倍。养殖动物所需的资源往往超过我们从它们身上所获取的，这是生物学的基本事实。”不过，Hayek也指出，诸如贻贝的养殖贝类通过过滤海水进食，因此其养殖方式更加可持续。

Haye团队得出的研究结果显著高于先前评估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是该团队使用了比以往研究更广泛的来源，这意味着统计偏差的可能性更小。

团队还统计了所有用于生产鱼粉或鱼油的鱼类，并估计了被捕捞却未能上市的鱼类数量。通常情况下，不受欢迎的物种被渔船丢弃后不会存活。此外，围网有时会稍微敞开以便让不需要的鱼类别逃脱，但它们往往会受伤并死亡。

即便不考虑这些额外死亡，Haye指出，养殖鱼类所导致的野生鱼类死亡数量比之前的估计要高这一结论依然成立。他还表示，如果计算这些因素，那么总量还要增加20%到50%。

“他们证明了水产养殖中鱼粉和鱼油的使用情况比许多行业分析师预估的更为复杂。”瑞典哥德堡大学的Stefano Longo说，“这类饲料的实际投入量可能被低估，甚至大幅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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